他们之间有很多缘分,但我还是要瞎几把编。
头像即日常。
对象儿:@大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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炖肉的手感还没走,这个更新怎么修都不满意(cry
06 曲和 SIDE
曲和很紧张,谭宗明很淡定,小李警官很——神勇。绑架事件在一刻钟内得到完满解决,快得让曲和不知道该庆幸还是吐槽。沈方海整个措手不及,听到敲门声还以为是债主临门,下意识要跳窗逃走,这边小李警官一脚踹开了门,那边他一看见曲和,马上先把就放在身边的桐桐拽起来紧紧挟在胸前。
小孩儿没睡好,又饿又累,被拦腰一抱即刻泪盈于睫,委屈地扁着嘴想哭不敢哭:“小舅舅……”
“沈方海!”曲和被小李警官拦着,只能在两米外着急地干喊:“有话好说,别伤害桐桐!她是你亲外甥女!”
“你来得正好,”沈方海的视线在曲和与谭宗明二人身上逡巡,谭宗明衣着气度均是不俗,便是暗夜里也如有光华,“几天不见,看来你是傍到大款了,小和。”
曲和蹙眉正要辩驳,谭宗明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淡然开口:“废话那么多,你不就想要钱吗,先把孩子放开,多少钱都给你。”
沈方海掐着桐桐的肩颈说:“我要两千万现金,还有一条可以送我出境的船!”
“可以。”谭宗明毫不犹豫地答应,步步逼近,“保证十分钟内送到你手上,把孩子放了。”
“老谭。”
“谭总!”
小李警官与曲和异口同声,前者还沉着点,后者到底没经历过此等阵仗,真不知道揣着这份焦虑担忧要掰开分给哪个才比较好。
谭宗明背在后面的手左右摇了摇表示无妨,话语和脚步一并循序渐进:“只要孩子没事,我可以确保没有人会追究你的责任,过后你远走高飞去哪里做什么,也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背对着二人挡住了视线,故而谁都没有看清楚他是怎么出手的;曲和只听到桐桐一声嘤咛,下意识迎上两步接稳谭宗明抛过来的小孩儿。小李警官与他擦身而过,抢前去与沈方海扭打到一块儿。
瘾君子的武力值与两个成年男人的怎么能比,沈方海很快被反剪双臂摁在地上不得动弹,小李警官利落地抽出镣铐哒哒两下扣紧他的手腕。
“不错,没有白跑一趟。”他从沈方海腰间摸出那把毫无用武之地的枪,噘嘴吹了声口哨。
谭宗明让曲和开车,自己抱着暗暗发了高烧的桐桐一起回去市区医院,末了还得靠小李警官收拾残局。医生说桐桐没有大碍,但建议留院观察两晚,手脚擦伤的地方也已得到妥善处理。
曲和一个人坐在医院长廊冰冷的金属椅上,将脸埋在掌心里犹自后怕。
谭宗明让护士包扎好手上的伤口,接了两杯温开水,把其中一杯递给曲和。
“谢谢,”一次性材料将暖意轻易传递开来,掌心黏腻已久的冷汗得以蒸发,疲累感排山倒海,但曲和知道自己仍得撑下去。“连累了谭总,我很抱歉。”
“你不需要致歉。我毕竟也是沈翘的,”谭宗明顿了顿,烂漫的童话角色终究不适合由他主动提出来,“……资助人。”
可惜曲和错误理解了他话里的重点与言下之意。
“其实桐桐的姓和名都是方瑶一个人拿的主意,梧桐树开花的季节出生,我才喊她桐桐。那几年我在外地念书,等到毕业回来时桐桐已满周岁,小衣服裹着像个布娃娃,走路还是跌跌撞撞的,很会讨人抱。”
和现在不一样,其时沈方瑶还在,桐桐见谁都只会甜甜地笑,便是被不知何时开始变得阴阳怪气的亲舅舅抱着走得很远也不哭不闹。幼女失踪,沈方瑶几近崩溃,那是他们和沈方海第一次决裂,然而虚惊之后双方都天真地觉得关系仍可修补。对沈方瑶而言固然是血缘,曲和拿来赌的却是从小到大积累沉淀的感情。
遗憾在曲和缺席的四年时光里,他不知道的是,曾以为牢不可破的关系,或是从小习惯去无条件信赖的人,都已悄然发生了转变。
而他和沈方瑶的纵容根本是变相的默许,腐坏由内而外,逐渐滋长出一个陌生得可怕的身边人。
“他瞒着我,一个电话把方瑶骗去了荒郊野外。那天暴雨,区域内好几处出现小型山体滑坡。当我知道后赶过去,方瑶已经被埋在泥堆下。”
再撑一会儿。他七手八脚扒开压在她身上几个大的土石块,俯身轻轻抹掉对方脸上的泥泞,握住她的手哽咽着恳求:别睡,方瑶,马上有人来了。
小和……
想想桐桐,她还在等着你回去呢。
小和……
哎,我在。
帮我照顾桐桐。还有,别恨哥哥。
“如今看来,这两件事我都没有做好。”曲和将渐渐冷掉的水杯从左手转移到右手,“您说得对,我太不自量力,桐桐若真的跟着我生活,并不会比现在好过多少。”
谭宗明摸了摸鼻子:“其实吧——”
“不过,我希望谭总可以再深入考虑一下,给桐桐换个稳定的新环境。我想您了解,她不适合在福利院里长大。”说着说着曲和笑了,“以您的实力,我这个要求大概算不上是强人所难,总比要您十分钟内掏出两千万现金来得朴实简单吧。”
他冲谭宗明挤了挤眼睛,笑颜犹如窗外熹微晨光,浅淡,却让人感觉怀抱了新的希望。
淘气。
彼此之间的距离恰如其分,谭宗明想敲他的脑袋,手刚刚抬起,便瞧见了曲和背后渐近的熟悉身影。
“安迪。”倒是正好扬扬手招呼她。
“老谭!”安迪小跑过来,压着嗓子追问:“怎么样你,启平今晚急诊值班,打电话跟我说你骨折受伤,还要裹石膏,让我赶紧来帮你办手续。”
“赵启平那浑小子就会虚张声势。我没事,”他失笑,展示扎了绷带的右手,“不就被路边一只疯狗咬了几口,打过针,也抽血做检查了。现在等报告。”
“哦,没事就好,吓死我了。”安迪抚抚胸口,“小曲怎么也在?你也被疯狗咬了?”
曲和无奈,不想过多解释只有苦笑承认:“是,真不巧。”
谭宗明在旁边见缝插针:“是同一只。”
二人相视而笑,前夜阴霾总算一扫而空。曲和见他开怀,自己也忍不住嘴角上扬。安迪眨眨眼睛不明所以,让他俩小点儿声别吵到其他病人。
离开医院的时候天已拂晓,曲和望向天边朝霞,一夜未睡又兼惊心动魄,此刻安宁下来不由涌起如梦初醒的恍惚感。
和谭宗明同款的保时捷就泊在医院门外的临停点,安迪暂代司机。有人坚持要回去上班,曲和便提出自己可以打车回家,被谭宗明一票否决。实在盛情难却,只有跟着一同坐进了后座。
到目的地了,谭宗明抬腕看表又说时间尚早,非要安迪陪他去公司食堂用早餐,顺便邀请曲和一起。婉拒被彻底无视,曲和被迫蹭了顿异常丰盛的早饭,也无意窥见了一个模棱秘密。
“伤口真的不要紧吗?”曲和思忖良久,忍不住开口问笨拙地剥着水煮鸡蛋壳的谭宗明,“看着咬得挺深的,感染了会留疤的吧。”
老板说想吃面条,安迪任劳任怨帮排队去了。
“小事儿不要紧,”谭宗明低头笑笑,剥好一个却是放在安迪的碗里,“我反正不爱吃煮鸡蛋。”
他的右手在制服沈方海时被狠狠咬了,敷着药棉缠绕绷带,腕表不得不转移到左手佩戴。金属表带在衬衫袖口外探出隐约一截,但曲和早在急诊室外便瞧得清楚分明,它和安迪现在戴着的那只分明是一对情侣款。
然而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曲和自问。通宵未睡的缘故,他觉得精神意识很飘,四肢和心口却如灌了铅似的沉得慌。
他赶紧翻了个身,强迫自己尽快补眠,以养足精神参与晚上的固定排练。
没想到当曲和背着琴盒准时到达长租的场地,却发现里头全都是陌生的面孔。他给团长打电话,得到的答复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就一直没有通知你”。
他的乐团悄无声息地解散了,而他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人。
一直小心翼翼地珍视保护着的,对旁人来说似乎总是如此不值一提。
曲和抱着沉甸甸的大提琴盒站在剧场外茫然失措。
他失业了。
TBC
# 没存稿了,我方
# 明天七夕,单身贵族如我先把花吐症撸出来,没撸到的话,就,回来删掉这句话
# 那就提前祝看到这里的你幸福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