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有很多缘分,但我还是要瞎几把编。

头像即日常。



对象儿:@大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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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鱼情歌 08

隔得有点久,戳前文请自便→鲸鱼情歌 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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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谭宗明 SIDE


曲和最近可谓否极泰来。

 

家教课的学童家长是某个音乐教育连锁机构的行政负责人,对曲和的人品还有认真治学的态度很满意,恰好机构里负责管弦乐教学的女老师休产假去了,遂提出让曲和赶紧考个证,到她那儿上班,薪资不算丰厚但好歹每月固定,各项福利也拿得出手。

 

考证对曲和来说并非难事,他外出一趟打算买几本教辅书巩固巩固,路过公寓附近一所新开张的大型家电超市,门口热热闹闹的在搞酬宾抽奖活动;还没反应过来,便叫某个身壮力健的大妈拽着手臂拖进包围圈里摸了一个乒乓球。

 

谁料就给中了个特等奖——双人七天免费游日本,含往返机票连食宿。他糊里糊涂地上台领了奖,捏着那个薄薄的信封有些无所适从。

 

你说这世事,咋就能这么巧呢。

 

学童知道了也很替他高兴,因为前些天刚好送了她曲老师一条锦鲤,课还上着就跟他邀起功来。曲和自己都止不住笑,一边纠正指法一边真诚地向她道谢。

 

“反正我马上开学,以后只有周末能上提琴课了,曲老师就放心去玩呗。金秋里的日本少雨多晴,景色特别特别棒!”

 

她兴致勃勃地向老师描绘她的旅游见闻。曲和拉她不住,也是暑假结束前最后一节课了,只好由着小姑娘滔滔不绝。时间到,婉拒家长吃一碗甜汤夜宵的邀请,告辞回家。

 

经过便利店,心血来潮买了根牛奶冰淇淋舔着吃,独自走在人行道上,心里盘算着处置那个特等奖的最佳方式,没留意到身边的劳斯莱斯已经默默跟了好长一段路。

 

谭宗明降下半个车窗喊曲和的名字:“去哪,我送你。”

 

曲和舔舔嘴唇,下意识就要摆手拒绝:“不用麻烦了——”

 

谭宗明换了语气:“上来,我有事跟你说。”

 

曲和愣了愣,只好三两口吃掉剩下的半截冰淇淋,抹干净手指嘴巴坐进副驾驶,指路附近一家通宵营业环境不错的咖啡厅。

 

谭宗明点了美式,曲和怕睡不着,要了一杯西瓜汁。

 

女侍应收了菜单刚走开,曲和就问:“谭总找我什么事?”夜深了不可能再拉琴练习,早点结束回家还能看看书。

 

一早得知安迪连夜被小包总假公济私地拐走了,谭宗明整整一天不得劲,什么温文尔雅云淡风轻通通维持不下去。本来也没打算在外头晃荡太久,顶多找个清吧逗逗年轻可爱的女孩子打发下时间,没想到女孩子们还一个没见着,就又捎上了这只大白鸽子。

 

天黑了,倦鸟要归巢,却被他恶劣地绊住了翅膀。曲和越试图速战速决,谭宗明越不想如他所愿。

 

算他倒霉呗。

 

“我找你,是因为安迪把这个给了我,”他端着莫测高深的表情吊足了青年的胃口,才从衣襟内袋里取出两张演奏会入场票放在他面前:“她有点急事,昨晚就飞法国去了。临走前交代下来,让我千万带你去看演出,不要浪费。”

 

曲和有些惊讶:“她还好吧?”

 

“普通出差而已,没什么大事。”

 

谭宗明说到这,咬了咬牙面有不豫,压根不像“没什么大事”的样子。曲和察觉到了,不便多去深究,心想这个好朋友是真直肠直肚,竟然就这样甩了个烫手山芋出去;谭宗明更是莫名其妙——为什么不直接拒绝?

 

至于他,现下如果应承,之前故作清高的几番婉辞自然都成笑话;不应承,难得天时地利人和都让自己占了,要再推拒,确实又太过违心。

 

谭宗明喝了一口咖啡,托着脑袋饶有兴致地旁观曲和天人交战,见他慢慢红了耳朵,才慷慨地把台阶踢了过去:“其实你也没必要太过瞻前顾后,安迪自己去不成了,自然更希望你能成行;否则票留着,过期也只是废纸一张。”

 

这倒说得通。曲和点点头表示理解,想了想,又若有所思地抬眼瞅他。

 

咖啡甜度过了,喉咙里齁得慌,谭宗明咳了声,“我呢,因为晟煊最近恰好有个项目在日本启动,要过去开个场,顺路再去找找旧朋友。”

 

再下个不容辩驳的结论:“仅此而已”

 

“哦这样。”曲和似乎终于释然,眉头舒展。

 

也不知怎的,大概是西瓜汁太冰了,才让胸口空落落凉飕飕的。

 

是啊。凡事有因必有果,哪来那么多妙不可言又令人浮想联翩的巧合呢?

 

于是不再扭捏矫情,大大方方答应下来。

 

之后他俩没再见面,曲和先去办了最重要的签证,然后专心窝在家一边看书一边做旅游攻略。谭宗明当晚就加了他微信,但对话框里直到出发前夜才有了第一个白色气泡。

 

“带齐证件。”

 

曲和睡得早,起床才发现谭宗明给他发的信息,握着手机打了删删了打,最终只回了个寡淡的“早安”,忐忑又期待地拖着行李出门。

 

曲和真当谭宗明是去日本办正事的,因此游玩路线和吃住都只关注个人游的推荐。他做计划时没有考虑谭宗明,谭宗明却考虑了他。迟钝的人刚到机场就被老板助理抓住了带到VIP候机室,在里头吃了中西混杂的第二顿早餐,然后一股脑塞进接驳房车,全程走贵宾专用通道,坐在头等舱宽阔松软的沙发座椅上,才反应过来。

 

等候起飞的短暂时间里谭宗明闭目养神:“晕机的人就别逞强坐经济舱了。”

 

曲和好歹听懂了,但也更疑惑:“我不晕机。”

 

谭宗明撑开眼缝揶揄:“第一次坐飞机的人都容易晕机。”

 

曲和一下没吃透谭宗明话里的深意,光顾着调动脑细胞组织语言去反驳他让他别瞧不起人。正好一名空姐路过驻足,甜笑着提醒曲和:“马上要起飞了,这位先生请系好安全带。”

 

谭宗明瞬间记起了那个夜晚,挡着嘴巴抖了抖肩膀。曲和当然晓得他笑什么,但此刻任何辩白都只会火上浇油,索性不去理他,抓起杂志哗啦啦翻着看。

 

飞机在平流层里稳稳当当地穿行。乘务员给头等舱仅有的两位贵宾服务停当,放下厚帘子隔开了前后机舱。

 

“我说你耳朵怎么了。”

 

薄得透明的皮肤近在眼前,谭宗明大腿上摊着整份经济日报却完全没在看,伸手就去戳曲和。

 

“唔哎哎!”

 

曲和正捧着空姐给的杯子喝橙汁,怕洒出来才只缩了缩肩膀,当然躲不开温热指尖的袭击。谭宗明夹着那道粉嫩的伤疤轻轻揉捻,触感微妙像幼鸽还没有彻底硬化的喙:“怎么搞的伤在这个地方。”

 

曲和顺顺鬓角上的头发:“就,不小心撞到什么地方了。”

 

谭宗明知道他没说实话,也不追究,捏了两三下,眼看着红透了都,仿佛下一秒会滴出血来,就是多爱不释手也要撤开。

 

曲和也没挣扎,反应太大更显得心里有鬼,干脆推上遮光板,装作一心一意地观赏窗外团团叠叠的云朵,任由残留在耳尖上暖暖的酥痒感缓慢蒸发消失。

 

两个小时后航班准点到达日本。明明纬度接近,萧瑟秋意倒比国内浓厚得多。曲和拉好卫衣拉链挡挡风,双手下意识一揣兜,吓了一跳:“糟糕!”

 

“怎么?”谭宗明本来走在他前头,闻声止步转身挑眉。

 

“我护照夹呢?”曲和将两边口袋光溜溜的衬布整个拽出来,又摸了摸明显扁平没藏东西的裤兜:“完了完了,准是刚才落在飞机上没发现。”

 

他急得原地转了个圈,眼睛瞪得圆滚滚的,对谭宗明说:“我回去找找,这么点时间也许还在那儿。”

 

“别忙了,”谭宗明上前一步,握住曲和的臂肘将人拉回来,另一手从口袋中掏出他的护照夹扬了扬:“在我这儿。”

 

曲和愣了下直觉伸手去抓,被谭宗明不由分说挡了下来,“冒冒失失的,不如我帮你保管了。”又收回去跟自己的放在一块儿。

 

抗议无效,和来时一样,曲和被塞进来接机的英菲尼迪后座,由中美日混血、三种语言说得一样溜的地陪开车送回谭宗明提前订好的酒店。 





TBC


# 最近吃粮吃得一本满足,变得很懒去动手……但说了不坑就是不坑,必定努力更新。谢谢每一位对鲸鱼的期待和喜爱啦Q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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