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有很多缘分,但我还是要瞎几把编。

头像即日常。



对象儿:@大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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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诚 ] 灵犀(一发完)

系列之三:依存症,其余篇目见目录

仿佛有点关系的前文→(楼诚)被单

老梗瞎编,狗O私,没开车,挑战撸否敏感度









暑假尾声小学部循例组织三天两夜的亲子夏令营,明镜抽空和明台去了。明诚今年初二,进了尖子班因此开学早些,往时这类型的集体活动倒是全由明楼陪着参加的。

 

既是过来人,自然能明白小少爷出发前的欢喜雀跃。明诚自己也一样坐不住,却是因为怕的。早已埋藏在过往时日里久违的怯懦和恐惧拴紧了他离校的脚步,在远远看见停驻在校门外侧的明楼的车之后,这种焦虑的情绪到达了顶峰。

 

他磨磨蹭蹭地挨过去。司机下车为二少爷开了门,他低声道了谢,坐到明楼身边,双手规规矩矩地搭在膝盖上,脊背挺得笔直,蚊子叫似的喊一句“大哥”。

 

在他的认知里,做了错事必会得到相应甚至更为凶猛的惩罚;所以从昨晚那个雷雨夜,不,是更早之前,明诚就在战战兢兢等待着,哪天明楼知道了真相后惊讶震怒,和他翻脸,断绝本就没有血缘维持的脆弱关系,将他逐出天堂赶返炼狱。

 

毕竟他亵渎了他亲爱的哥哥啊。

 

校服是早上出门前明楼连着自己的衬衫一道亲手给熨的,记着明镜的吩咐又撒了两滴明家香。明诚垂着脑袋将下巴藏进衣领里,嗅着和明楼身上如出一辙的气味,本应觉得安心,却更加焦躁不堪。八月末残留的那点暑热仿佛通通灌进他瘦竹般的躯体里,烧得他手足无措,喝多少水冲几次澡都于事无补,无论日夜内外都是滚烫的——他昨晚就在这种难耐又熟悉的热里被迫醒来,半开的窗漏进夹着雨滴的凉爽的风,心跳和雷声一样响亮。

 

他很聪明,每个课程都认真听讲,也就知晓身体出现异常的原因。那些蓬勃的激素会帮助他迅速摆脱幼稚和懦弱,使他成为像明楼那样可以顶天立地的男人。

 

明楼,明楼,他辗转反侧,在嘈嘈雨声中反复咀嚼这个魔咒。又一个雷轰然炸响,劈开了他意识里摇摇欲坠的壁垒,放出来一个大胆疯狂的想法。

 

一旦成型,就如跗骨之蛆再也驱赶不去。明诚下了床,赤足踩在地板上,蹑手蹑脚潜入明楼的卧室。他的大哥从来睡得不沉,他必须非常小心翼翼才能在不惊醒对方的前提下偷走尚无归属的另一个枕头。

 

它没有心跳体温,不会说话绘画,却可以光明正大地陪伴明楼度过每个晚上。明诚妒忌它但也需要它。他恍惚着回到自己的领地,将这个枕头牢牢拥在自己怀里,深深呼吸,直到肺腑完全充盈明楼特有的味道,就像他已经近在咫尺,被他展臂从后抱住,严丝合缝。

 

明诚紧闭双眼,右手探到睡裤里面摸索。动作仍然生疏,过程依旧艰涩,掌心干燥唤不起什么欲念;然而脑海中电光火石般闪过许多画面,每一帧都有和煦温柔的明楼——第一个怀抱,第一个微笑,握着他的手拈起象牙筷子和画笔,小心地避开他额头上的伤口,拨开了遮住眼睛的污糟刘海,直直望进他心底,说从今以后你是我的弟弟,你叫明诚。

 

他站在无边的黑暗中心急切地呼喊着明楼的名字,仿佛那是生命中唯一的光。

 

他张嘴狠狠咬住枕头一角,舌尖舔到咸味,毫无章法地加快了手上频率。

 

明楼、明楼,哥哥——

 

“阿诚?”

 

明诚一懵。

 

“阿诚?”

 

虚无的呼唤突然有了实质回应,明诚僵住身子,错觉自己坠入深渊。

 

密密麻麻的冷汗瞬间爬满背脊,他背对着来不及锁紧的房门,被这道雷钉死在自己的床上动弹不得,眼眶、脸颊、手足和双腿之间,哪里都是淋过雨般潮湿一片。

 

廊灯亮了,明楼的影子映在墙上,无声地看着他的弟弟。

 

“哥哥,”明诚终于哭了,身体狼狈地蜷缩成团,“不要过来。”

 

“我不过去,”明楼给了保证,“阿诚,别怕。”

 

“哥哥就在这儿。”

 

拂晓之前云收雨歇,直到又一次日落月升,始终晴空万里。

 

司机将两位少爷接回家,佣人如常做好晚餐便离开了饭厅。

 

明楼坐在明诚对面,给他碗里夹一块香菇。

 

“谢谢大哥。”

 

“长身体要多吃点肉。”

 

“知道了。”

 

饭后明诚听从明楼吩咐,做完作业特意冲了澡,拿着自己的读书笔记敲他书房的门。

 

明楼也洗过了,坐在案桌旁看弟弟的体检报告,头发湿漉漉的散开来垂在额前,是明诚少见的闲适模样。

 

他招手让明诚过去。

 

明诚踌躇了下,仍是硬着头皮乖乖步近,在明楼扬起胳膊的同时畏惧地闭紧双眼。

 

预想中的掌掴却迟迟没有落下,明楼的手最终只是搭在他的肩胛上,轻轻揉捏皮肉包裹的嶙峋骨骼。

 

明诚偷摸着撑开眼缝去瞅他哥哥。

 

“阿诚,”明楼在笑,笑完了又叹气,像往常那样揉了揉明诚的脑袋:“告诉大哥你想要什么。”

 

明诚张了张嘴,却嗫嚅着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他想说那么多,想给明楼朗诵白天学到的诗,先生说热烈的生命和瑰丽的爱情,都远远没有无拘无束的自由来得可贵;也想认错,说对不起弄脏了大哥的枕头,还吵醒了他;不仅如此,不仅如此——

 

然而他说不出口。

 

他怕,当然怕,既怕明楼亲近他,更怕明楼疏远他。

 

对话无疾而终。明诚不肯坦白,明楼也没有继续追问。他心里有模糊的答案,藏在明诚签了名的每一张肖像画纸背后,藏在雷雨夜灌入明诚房间的风里,也藏在明诚的瞳孔中央。只消一看,一嗅,一对上,明楼就能确认。

 

明诚最终趴在他哥哥的楠木书桌上睡着了,他太累了,疲于应付每秒都在生长伸展的肌肉骨骼,还有几乎不受控制的意识和情绪。他经历着每个家长察觉到后都既欣慰又操心的青春期,藏不住的秘密太多太多了,不是靠他维持缄默就能永远保守下去的。

 

明楼把弟弟抱回自己的床上。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抱过明诚了,少年人总归有些骄矜的。他关了灯,就睡在明诚旁边,距离不远不近,或许可以凭借同盖一张被子而同入一个好梦。

 

半夜里明诚又热醒了,下身恼人的潮意将浑噩赶得一干二净,他发现自己躺在明楼床上,耳边尽是哥哥均匀的呼吸声;记着前晚的教训,他僵直着不敢乱动,深怕眨眼的力度重了,也会弄醒枕边人。

 

但明楼还是动了,他醒了——也许没醒,明诚看不清——伸手像是确认什么似的轻轻触了触明诚的脸颊,然后越过肩膀压了压外侧的被子。

 

明诚等到他再度沉睡,才慢慢放松身体,也跟着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有这段插曲,翌日他醒得就比明楼稍晚一些。之前说好了休息日明楼带他外出学骑马,看看天色似乎不大允许。明诚倒是不介意,他要学的不挑天气的还有很多。

 

他介意的是明楼怎么还不起床。

 

正转着念头明楼果然掀了被子,明诚连忙双手按住自己身上这半张,迎上明楼探询的目光,干巴巴地解释道:“我、我还想睡。”

 

明楼便露出他最最抵挡不住的宠溺神色来,又躺回去,了然道:“我的阿诚也会犯懒。”

 

明诚欲哭无泪。

 

这实在不是瞒得住的事,没过多久明楼就确认了弟弟反常的真正原因。明诚始终没有等到明楼的责打,他在之后某个晴朗的月圆之夜,收获了哥哥的理解和同等的爱。

 

明楼将青竹似的弟弟搂在怀内,握过枪与笔杆的手掌完完全全包住这根发育良好的竹笋,深粉色的笋尖从沃土中轻轻探出头来,沾了清露,滴滴落在脚边的长毛地毯上。

 

明诚后仰着脑袋靠在明楼的肩窝处,素白的天花板浮现无声的烟花,一朵叠着一朵,绚烂的光占据他整片视野,他喉咙里含着哥哥的名字,由他带着自己攀上云端去摘一颗满月。

 

其实他才是明楼的满月。

 

明楼抱紧了他的月亮。

 

 

 

 

“阿诚,告诉大哥你想要什么。”

“大哥我想要和你困觉呀。”



END


就是个流水账,还假装写成了双向暗恋,sigh

最后几段看不懂的话请看 ID三个字的灵魂画手 配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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