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有很多缘分,但我还是要瞎几把编。

头像即日常。



对象儿:@大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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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ut of Characters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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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要强行发展感情线就怎么都避免不了虐虐身


小半年没去,唱片行稍稍改了格局,西边靠墙立了两排书架,临窗摆设三四套座椅,新刷过的墙壁透出淡淡的粉绿。老板娘没在,客人也不多,老板亲手泡了杯美式招呼赵启平,告诉他年轻的妻子怀孕三个多月,日间吐得厉害,出不得门,只得乖乖呆在家里安胎。

 

大概初为人父的喜悦凌驾一切,他甚至有些唐突地过问起眼前这个看上去比自己年长好几岁的客人的感情世界。

 

赵启平笑着摇了摇头。

 

这时店门那边的座机响了,老板小跑过去接起。赵启平隐约听他说了句关小姐,按了按太阳穴,用咖啡杯将纸钞压在雕花桌面上,冲老板挥挥手便离开了唱片行。

 

正遇上高峰时段,中心城区哪条路都堵得一塌糊涂。赵启平花了整整两个钟才到家,刚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就接到电话说城郊高速出了重大车祸,有一批伤者被分流到六院,马上就到,让他立刻回去支援。

 

于是又马不停蹄地赶回科室,就着矿泉水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剩下的几块饼干草草解决晚餐。手术台前一站四五个小时过去,再出来月亮都偏东了,他挨着墙缓了十几分钟,等脚掌渐渐有了知觉,才慢慢踱向值班室去。

 

今晚新住进ICU的几个伤者随时有新情况,其他同事都在急诊那边,此刻他还不能睡。

 

洗了把脸抖擞精神,赵启平拉开抽屉摸手机。还有个把星期,朋友圈和微博首页就开始渲染七夕情人节的气氛了。之前赵启平肯花心思,早早给曲筱绡拣定礼物,也提前和别人调了班表,现在什么都派不上用场了。

 

被煽动情绪的除了情侣们还有赵启平妈妈,每逢佳节倍催婚,老太太近来也不能免俗地频繁打探起儿子的感情生活。曲筱绡的事赵启平从开始就没跟家里交代一句,这会儿结束了更觉得没必要主动提起。今晚忙了半宿也就没能接到老太太的电话,微信里头下了最后通牒,中秋节得把那个传说中谈了七年的准儿媳妇领回家。

 

赵启平撑着脑袋划拉手机屏幕,认真地考虑带安迪回家撑过这波的可能性。

 

天亮之后突发状况算是平息了,熬了一晚的人得以回家喘口气歇歇脚。赵启平把沃尔沃停在医院车库,打车回到小区楼下。不知道从哪冲出来一个骑自行车的冒失鬼,在赵启平刚站稳还没来得及拍上车门的时候一股脑撞过来,低声说了句“对不起”便扬长而去。

 

赵启平猝不及防,被狠狠掼了一道,右手臂肘磕在车门上发出熟悉清脆的裂响。

 

李副院亲自给爱徒上夹板,绷带在脖颈后绑了个漂亮得无可指责的蝴蝶结。赵启平一脸郁闷地抢过处方单自己写:“至少一个月对吗。”

 

他还在实习时闲来无事就常常偷学师父写字,签名有七八成相似。李副院由着他闹,还借内线电话给他打到行政部请假。

 

“好得差不多就先去明德那边报个到,通知昨天下来了。在那边坐个一年半载,回来也好写正高评级申请。”

 

赵启平身在福中不知福:“这么快?”

 

李副院要开会了,把请好假就变得无所事事的徒弟赶回家休息。赵启平办好手续出来,早前一时不察塞进右边裤兜的手机震了,他囧着脸扭腰去摸,看了看屏幕有点一言难尽,不知道谭宗明这个点给他打电话又图什么。

 

“喂?”不知道哪个称呼比较妥当只好啥都不说。

 

那边突然又把电话挂了,赵启平皱着眉心想什么毛病,手机一挪开那台拉风到不行的保时捷已经刹停在眼前。

 

车窗完全降下也看不全谭宗明的脸,赵启平只好微微弯腰和他打招呼。

 

“真的是你,”谭宗明恰到好处地表达惊讶,视线落在他屈叠在胸前的右臂上,“受伤了?”

 

“不小心撞到的,不碍事。”

 

“要去哪?我送你。”

 

赵启平忙了24小时没有合眼,身心俱疲,伤处又传来难以忽视的痛,他没心思在临停区跟谭宗明唧唧歪歪,点点头,老实不客气地上了车。

 

保时捷里竟然还有早餐,豆浆油条肉包子的香气在价值逾百万的豪车里飘荡。赵启平饿得狠了反而没什么胃口,谭宗明也不勉强,被问到怎么会到六院去的时候回答有个重要的股东也是家族长辈,因为昨晚的车祸受了伤,于是一早就赶过去探病了。

 

“你一个人住,伤了右手也不太方便吧。”

 

赵启平还是忍不住拿过豆浆杯子小口啜着喝,“没事,我大学之前都习惯使左手。”

 

但左手显然不怎么给主人面子,到了赵启平家楼下,他道了谢,连按锁扣好几下,安全带依然纹丝不动;又不好用力拉扯,一来二往鼻尖都冒了点汗。

 

“副驾的安全扣有点问题,上次Pocky不小心把狗粮塞进去,留了后遗症。”谭宗明欣然俯身过去搭了把手,鼓捣两下解开了又顺势握住金属搭扣让它慢慢退回原位。

 

赵启平对香水有点儿研究,但一下也嗅不出谭宗明身上的味道,像是经典的CK ONE混了须后水和普通的烟草,却也无法考证更多了。事实上当他和谭宗明的距离缩小到十厘米以内时他就屏住了呼吸,抿着嘴后脑勺紧紧枕着皮质头枕。

 

谭宗明顿了顿,垂下眼看见赵启平硬挤出来的双下巴,暗暗觉得好笑,赶在人醒悟过来自己的确是起了邪念之前坐正了身子。“好了。”

 

赵启平从后视镜里瞥见自己耳廓变了颜色,脸倒没跟着红,又不是涉世未深的愣头青,这种程度的吃豆腐他还应付得来;只是敏感点太过肤浅以至于被轻易捉到,或者说是被记住了,这个认知多少令老司机有些马失前蹄的懊恼。

 

赵启平推开车门,冲动地想要扳回一城:“上来喝杯咖啡?”

 

“不折腾了,”谭宗明反有些困倦的样子,“有事给我打电话。”

 

“行。”

 

道过别,赵启平见他利落地倒车离开,分明是毫不留恋的。如要将这表现归类为欲擒故纵,不免有点儿自视过高。

 

他撇撇嘴,踢了一下路边的碎石子,留神张望四周,确定不会再冒出一辆不长眼的自行车来,才慢吞吞地上楼回家。



TBC


每个月都有那么三十几天想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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